app2();
read2();关于自己进入直播间的开端,还是在几天前……
团圆佳节,c市的这场大雨已经连绵不绝的下了五日,空气中阴冷潮湿,就如同一双苍白的手扼住喉咙,让人窒息的透不过气。
一辆凯迪拉克从人群熙攘的街道奔驰而过,水花扬起,泥点尽数落在少年暗灰色休闲外套上,他微微皱了下眉,好看的眼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修长的手指夹起掖在胸口口袋里的黑色手绢,细心擦拭着。
雨水顺着他黑色的雨伞滑落,他凝视着前方那辆车的后车牌,露出了一抹毛骨悚然的笑容,但随即下一秒他黝黑死水的眸子变得柔和温顺,那样分裂的表情一瞬间不复存在。
“田姨,奶茶十二分糖。”
柔软的少年音响起,他的语气很轻柔,没有重量,就像飘落在空中飞舞的鹅绒,推开店门,将滴着雨水的伞关起放在了一边。
一个约莫着五十多岁的妇人,戴着老花镜穿着粉色针织毛衣,头发松垮的挽起,手中看报纸的手一个哆嗦,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兴许是她报纸看的太入迷,才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少年什么时候进的门。
“原来是小褚啊!”小褚是她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都会要一杯十二分糖的奶茶。
“小褚啊,你可是我们c市最好医院的实习医生,田姨这风湿一到这天气就犯病,也不知道这雨天什么时候才能停……”她把做好的奶茶放到吧台上,转头看向玻璃窗外阴雨缠绵的天气,愁绪满面。
褚向澜顺着田姨的目光望去,他明亮柔和的眼睛微微眯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笑着说。
“您啊,还是明天来我们院一趟吧,我给您拍个片子,给您好好检查一下,再给您开点儿对症又便宜的药,花不了多少钱的。”他笑着拿起纸杯喝了一口,甜,但是对他的胃口。
田姨看着褚向澜满意的笑着,真是会来事又善良的小伙子啊。
第一次见小褚的时候,她还以为小褚是个十八九岁的高中生,一米七五的个子,身材瘦弱,戴着一副大镜框的黑边眼镜,温柔的笑容,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很是清秀。
后来和他打听才知道,人家今年二十二岁了,c市医学院今年毕业的高材生,社会实践在他们市最好的医院。
不像她的儿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只会啃老,想到这,她叹了一口气,继续看向手中的报纸,最近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小褚啊,最近可不太平,晚上还是早回家的好,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啊,雨夜连环杀人案,死了两个人啦,凶手现在还没抓到,还都是像你这么大的小伙子!你可要注意点啊!”田姨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褚向澜这副没有几两肉的身板担忧地说道。
彼时店里就只有褚向澜一个客人,店里开着电视机,正播放着一台的联播节目。
电视机的声音不大,但听的一清二楚。
“我是c市罪恶管理局局长方兰国,关于921事件我们c市蓝衣们已经出动大批力量,布下天罗地网,这个凶手很是狡猾凶残,我们c市蓝衣一定会抓住这只老鼠!请市民对我们要有信心,如果有目击证人或者重要线索一定……”
褚向澜拿起纸杯喝了最后一口,起身从钱包里抽出来几张纸币放在了吧台上,柔顺的眸子轻轻向下,低头露出来腼腆的软笑。
“谢谢田姨,但是……”他开口言语间依旧是轻柔的少年音,甜暖平淡。
“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福还是祸,可都是躲不掉的。”
田姨没听明白褚向澜的话,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个罪大恶极的犯人那还能有什么福?
大雨还在下,外面的世界漆黑一片。
褚向澜看着手腕上戴着的老式手表,时针与分针呈下90°直角,九点三十分。
他走进这一代老式居民楼还没拆迁的破败胡同,四下张望了一下,从双肩背包里拿出了一件暗黑色的雨衣,套在了身上。
戴上黑色的口罩和雨衣帽,依稀就只能看见他那一双黝黑冰冷的双眼。
他抬头看向头顶上方漆黑的夜空,深邃而空洞,绝望的就如同他的人生。
十二点二十五分。
方红星呜咽一声,从昏迷中睁开眼睛,随即一阵阵腐臭与头部传来的阵阵剧痛将他从大脑模糊的状态渐渐清醒。
他惊恐的看向四周,漆黑无比,空气中夹杂着腐臭与化学废料的气味,他想求救,但是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来零碎的声音,但是说不出话。
他的手脚被绑的很紧,虽然发酸发麻但是只要他越挣扎,这绳子就会越紧,痛的直想喊娘。
没办法,他只想逃出去,他艰难的挪动着身体,想看看他到底在什么鬼地方,他向前动了两臂距离,又向后动了一臂距离,似乎只能触摸到冰冷潮湿的铁皮,铁皮呈圆形弧度,他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正在一个巨大的铁桶里面。
是谁绑架了他?
他尽管害怕但还是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和他有仇的人物,还不少。
他是贪玩了一些,出过很多事,但都被他爸摆平了,也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正当他想着,头顶上发突然传出一阵打开盖子的声响,四周原本很是寂静,一丁点声音都能听得见,可是在那盖子被掀开之前,他并没有听见一丁点的脚步声。
他惊恐的缩成一团,如同一条受惊的狗,方红星抬起头,恐惧的眼正对上头顶那双从铁桶上方探出来一个头的眼睛上。
太过黑暗,他只能看见那个人露出的眼睛,那是一双黑白分明冰冷的像一滩死水的眼睛,危险又冷漠。
“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那个人开口,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像是一个还没过20岁的少年。
方红星一听,想要说话,但是嘴里被塞了东西,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个声音极其陌生,他从未听过。
他是为了钱吗?如果为了钱的话只需要打个电话,要多少都行,只要能放了他,他会给他任何这个疯子想要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