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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天难得放晴,长门宫外的梅开了,一簇一簇墨绿缀在枝头,长势喜人。
谢将离推开年久失修的木门,瞥了眼房内陈设。
一张桌子,一套紫砂茶壶茶具,还有一张木榻。桌上蒙了层指甲盖厚的灰,谢将离搓了搓指尖,面色冰冷。
宫里人贯会败高踩低,谢将离除了是个男子外,还是罪臣。一不能凭借肚子上位,二是有罪在身,所以哪怕他昨夜初承君恩,太监们也不会对他高看一眼。
皇帝没赐他个封号,内务府自然将他分到犄角旮旯里。
二喜是分给谢将离的小太监,跟了这么个没有前程的主儿,他心里憋着一大通怒气没发。
他掐着尖细的嗓子道:“宫里禁忌多,谢主子就待在这,要是胡乱走,冲撞了贵人别怪奴才没提醒您。”
说罢,一摔门走了,全然没提谢将离的一日三餐要怎么解决,大有任他在长门宫自生自灭的意思。
谢将离负手望着院中的梅树,语气冰冷道:“出来,笑话看够了吗?”
房梁上倏尔倒挂下一人,一手攀折柱子,借力翻下,正是副将。
副将“嘿嘿”笑了两声,狗腿地叫了声:“主子。”
副将装作义愤填膺,恨恨道:“回头我替主子报复回去,往那狗奴才饭食里下巴豆,看他还狗眼看人低不!”
谢将离皱眉:“不要多事,事情查得怎样了?”
说到正事,副将立马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肃声道:“老将军的尸骸被小皇帝请入皇家宗祠,属下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另有所图。属下本想将老将军带出来,奈何宗祠守卫森严,力有不逮。”
“另外,还查到一事。”副将说着,从衣袖口掏出一卷封好的密信,递给谢将离,“小皇帝掏空国库修建行宫,足足花了上千万两银子。”
谢家在朝中尚有人脉,谢将离清楚户部根本出不起这么多钱。他边打开信函边问:“哪儿来的钱?”
信上所写让谢将离的心猛地一沉。
副将:“这恐怕与去岁南疆河堤失毁一事有关。”
谢将离长睫低垂,匆匆看过密信后边用内力将其碾为齑粉。副将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自己将军的脸色,心里清楚他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