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她纤细的腰背上一路向下,腕间一用力,怀中的挣扎须臾就变成了细弱的喘息。
“你怎么这么凶?”她低声怒骂。
赵长离低头,热切的欲望从他齿间传达到她水滴般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两下,道:“你还敢问我?还不知你自己给作出来的?”
手在她后腰上游移,盈盈一握的腰身,比以往要细软,抱着她的时候,她的挣扎都没有之前那么有力,眉间一蹙,道:“你怎么瘦这么多?是不是没有好生吃饭?”
泠鸢牙齿抵着在他肩上,唔唔唔地没说话,她何止是瘦了?她都病了。
“嗯……”泠鸢腰上忽的被他一掐,眼里噙着泪水看向他,道:“疼。”
这一声疼,是撒娇,赵长离能听得出来,抿唇笑了笑,道:“以后多吃点,掐起来就没有这么疼了。”
她在赵长离怀中颤抖着,又顺从着。
赵长离捏住她下颚,俯身吻去时,并不温柔,或者说他故意如此,让她觉得不舒服,把自己心里适才的怒火,一并让她品尝个尽。
他那覆在眼前的白布飘带滑过她的侧脸,每滑过一次,泠鸢的心就疼一次,即使他的吻不温柔,甚至有些泄愤的意味,她都没挣开。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泪水噙在眼底,盈在眼眶里。
她的夫君,是一位英勇无畏的将军。
她唇瓣一动,笑了,笑得很满足,笑上天眷顾她,让她得以夫君如此。
有一种悄悄的隐秘的窃喜,笑都不敢张扬,生怕别人来抢走她夫君似的。
“啊……疼。”她轻呼道。
她这一笑,赵长离一时间没预料到,就咬上她的唇。
鲜血的味道瞬间刺激到了赵长离,他猛地别开脸,又恼又心疼,道:“你笑什么?看,出血了吧?活该。”
拇指摸到她柔嫩的唇瓣,湿润的血在他指间,滑滑腻腻的。
他原本就没想咬得她出血,不曾想泠鸢这个不安分的,偏偏要趁着他轻咬的时候笑了。
“笑你呀!”
反正他现在看不见,泠鸢肆无忌惮地注视着他这张棱角分明的俊颜,咧嘴笑着,一点都没收敛。
“躲着我的时候不是怕我吗?现在居然敢笑我了?嗯?”
赵长离嘴上这么说,还是温柔地替她吻去唇角的血渍,再紧紧把她扣在怀中,抚她如绸缎般的青丝,低声道:“现在还疼不疼了?”
“疼。”
被赵长离束缚在怀中的泠鸢细细弱弱发出一声。
“哪里疼?”
赵长离松开扣住她后腰的手,修长的手指捧着她的脸,柔声问道。
泠鸢用手拨了拨他身上的铠甲,嗔怪他道:“你身上这鱼鳞甲太硬了,我笼烟纱的襦裙都快被勾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