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的侧脸蹭了蹭他手臂,又蹭了蹭他的侧脸,像一只幼猫一样。
明明是撒娇的意思,可她偏生用一双纯净的眼盯着你看,让你知道她意图单纯,就是想要蹭一蹭而已,没有想要做别的。
倒是让赵长离想要做别的了。
她揽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真的,我没有喝进去,我知道我怀着身孕,哪里敢做这种事?夫君,你要信我。”
她都这样了,赵长离肯定会心软的。
泠鸢如是想着。
却不知,她这撒娇的法子,却把赵长离的邪火给撩拨了出来。
“哦……”赵长离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撒娇的那张嘴看,歪过脑袋,挑眉道:“那你一直抿着嘴做什么?怕我探查到什么吗?”
“没有~~”泠鸢软声道:“我真的没有喝酒,你不用这么细致的查我!”
又皱眉道:“你是不是不信我?”
说完又抿起唇来,她是怕自己一旦张了口,赵长离就算尝不出什么,也会趁机得寸进尺。
他低声命令道:“张口。”
在别的事上一探究竟也就罢了,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他还要寻根究底,非得闹个明白吗?
“不要,你有酒气,你说过,我不能沾酒的……”
泠鸢的拒绝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委婉,赵长离压根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直接就压将上来。
浓郁的酒味,从他嘴里传来,将她卷入到他的气息之中,炽热浓烈的占有欲,泠鸢久久没感受到,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凛冽的气息侵袭着她身上的清甜,交融到一处。
因她怀了身孕,平时赵长离都小心谨慎,生怕伤着她。
现在他好像,恢复了往日的霸蛮与不讲道理。
她有些喘不过气起来,一直在向赵长离索求着一点点微薄的空气,薄薄的肌肤涨红。
小声的低吟从喉间溢出,难受极了。
车内狭窄,车上铺着的茵席柔软,泠鸢的手撑着茵席,手指抓着,细软的麦蒿编织成的整齐纹路被她抓得变形。
身子被抵在车壁上,腰上是他环上来的手,他手上轻轻柔柔,身上却很是霸道,要用他身上的气息,将泠鸢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占有与破坏,是他当时当下强烈的意图。
泠鸢心想着:赵长离今晚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触动了心里某一根弦,根本顾不得泠鸢当下的处境,直接压了上来。
阿鸢,今晚,他的阿鸢心心念念的,护着自己,即使她害怕皇上会怪罪于她,即使她知道后果也许会要了她的命,即使她知道,她还是做了。
他平日放在手心里保护的阿鸢,今晚却护着自己。这一点,就足够赵长离疯魔了的。
他习惯了守护她,习惯了把阿鸢护在怀里,生怕她受伤,所以,他替她担下了所有。
他从未想过,他的阿鸢,其实,也会保护他。
“阿鸢……”他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