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鸢的手不敢动了,原原本本转了回去,躲在他手下,小声道:“比如说……孩子他爹?这事又不是非得是夫妻才可以……”
这是她服软惯用的伎俩,低下头,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委屈,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你也知道孩子啊?”
赵长离瞥了一眼领口她被压着的手,本想甩开给她一个教训,紧咬着牙,压着怒火,还是不忍心,柔声道:“你是想让我们的孩子跟你一样,名义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吗?你一旦假死,在别人眼里,你就是真的死了,再也不可能用新的身份嫁给我。”
皇上不是蠢物,别人也不是,假死就已经够难的了,泠鸢还想等事成后,再换个身份回来?人人都盯着永安郡王府,根本不可能的。
再说,事成还是最好的结果,若事不成呢?她会怎样?
没有自己护着她,泠鸢会有多艰难?
“再说了,你少给我扯孩子这事让我心软,我告诉你,你一走,我就续弦纳妾,和别的女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把你丢开,丢得远远的。”
赵长离这话是气话,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明明要丢开自己的是她泠鸢,自己现在因为生气,撂下这句气话,就成了自己要丢开她,反倒成了自己的错了。
好生气,好后悔。
赵长离咬着舌头,暗暗懊悔不已,却还是想要看看泠鸢的反应,她若是吃醋……
“我想过了,其实你这样我也可以接……”
泠鸢继续帮他解开纽扣,“接受”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赵长离就冷冷打断她,“你别想了,想来想去,还不是想着怎么把我给撇下丢开。”
她怎么可以不吃醋?他到底是娶个什么女子回来啊?
气死了。
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他还特地强调了一下:“泠鸢,是你,是你要丢开我,不是我要丢开你,你记住了,下次吵架,你可别颠倒黑白是非,说是我想要丢下你!”
泠鸢点点头,又觉得不对,自己没有要丢开他的意思啊?又猛地摇摇头。
赵长离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嗓子眼,面上还是黑着,冷眼看她,道:“你是以为我保护不了你?还是以为我现在对你没有了用处,嫌我会坏了你的事,所以你嫌我累赘,要把我丢……”
泠鸢一个踮脚,咬了一下他喉结,他喉结一动,忽的一疼,立马不说话了,摸了摸点点湿润的喉结处,道:“干嘛?一言不合就想要谋杀亲夫啊?”
“嫌你话多。”
泠鸢已经解完他衣领上的纽扣,赵长离不让她的手闲着,又覆住她的手,挪到腰上,道:“继续。”
又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说话,你也不许说话,你说话,这事听我的,我说话,这事,听你的。”
泠鸢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都在气头上,不能说话,一说话,乱中出错,会伤人。
两人在一处过日子,总不是奔着伤害对方去的。
泠鸢的手摸上他腰间玉带的玉勾,两手一并一开,玉勾就解开了,将他的玉带解了下来,再看看两人所在的地方——书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