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细妹挽了一大把柴放进灶堂里，柴火燃得噼里啪啦的，/p
火光把张细妹的脸映得红红的，她很高兴。/p
四小姐回来了，她高兴。/p
今晚有汤喝，她也很高兴。/p
“廖婶子，我们来了，需要做些啥子啊。”/p
张素芳和大嫂整理完房间过来帮忙了。/p
廖婆子正在洗腊肉和风干鸡两手不空。/p
“哎呀，来得好来得好，我一个人正好忙不过来呢。”/p
烧火的张细妹站起来喊道：“大少奶奶，四小姐。”/p
张素芳：“呀，细妹，是你呀，你在烧火呀，我也来。”/p
“不，四小姐，这灶堂边热得很，你莫来。”/p
张细妹连忙摆手。/p
张素芳：“那我做什么呢？”/p
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时无从下手。也不知道怎么下手。/p
家里的家务活她的确做得不多，有妈，有两个嫂子，她基本插不上手。/p
廖婆子：“大少奶奶，你去柜子里拿花生米出来，在这边小锅里煎，还有去坛子里拿盐蛋来煮，多拿点，太太说要切两盘喔…”/p
这些东西在哪里大嫂知道的，所以她答应一声就去了。/p
廖婆子：“四小姐，你喜欢吃新鲜菜，去后边菜园子摘菜去，外边凉快。”/p
张素芳：“要得，我最喜欢摘菜了。”/p
廖婆子：“细妹，你也去，拿着篮子，看着四小姐点。”/p
张细妹往灶堂里塞了几块硬柴等它自己燃烧，这样就不用人守着了。/p
拎了个篮子，拿了一把镰刀，和张素芳从厨房的后门出去了。/p
厨房后面就是菜园子和果园。/p
张素芳从城里带回来的石榴树苗全都种在园子周围，如今已经长成了大树，树上挂满了一个个拳头大的石榴。/p
张素芳：“石榴结这么多，好大哟，比城里的大多了。”/p
张细妹：“乡下土肥土厚，当然接的多接的大，等到打完谷子就可以吃了。”/p
园子里还有不少桔子树，上面也挂满了小桔子。等到冬月树上全都是红彤彤的桔子，好看得很。/p
每年果子成熟的时候，刘氏都要摘几筐带进城里，张素芳就会给吴敏和王淑仪送一些去。/p
今年，吴敏是吃不到了。/p
“四小姐，走这边……”/p
张细妹提醒她。/p
张素芳跟过去，只见菜园子里郁郁葱葱，种的菜还不少。/p
高的搭着架子的有冬瓜南瓜豆荚，矮的有紫色的茄子，红青相间的番茄辣椒，还有一洼小白菜，韭菜和葱葱……/p
高高低低错落有致。/p
张素芳看得满心欢喜。/p
忍不住去挑了个熟透的番茄，在衣袖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好甜。/p
“细妹，你也来一个。”/p
张素芳摘了一个递给她。/p
张细妹吞了一口口水，熟悉的四小姐又回来了。/p
想起以前她们在菜园子里玩耍，没少祸祸，也没少惹廖婆子唠叨。/p
没有四小姐在，她们是难得到园子里来，只能隔着围墙看着果树开花结果。/p
“吃呀，愣着干嘛？”/p
张细妹接过番茄，使劲咬了一口，果然多汁又清甜。/p
“嘿嘿嘿…”/p
“哈哈哈……”/p
两人相视一笑，几口就把番茄吃完。/p